波纳 Horatius Bonar(1808—1889)
诗人小传
波纳弟兄是在十八世纪末叶,主所大用的一位神的仆人,他一生的故事真是多采多姿,更因着神在他身上,特别培养雕刻的工作,使他不但成为一个有丰盛属灵生命的人,并且更是使他在那一时代神儿女中,具有巨大的属灵影响力。综合他的一生,主的工作,正好像把他作成为主冠冕上的一颗贵重的宝石,那样光芒逼人。他天赋的才华,和主所给他的属灵恩赐,都是非常广泛的,并且加上为着维护属灵见证,对抗黑暗权势时,不折不挠,不惜牺牲一切的勇敢精神;以及他在建立教会事工上的能力和恩赐,并他在服事神儿女时的那样忠诚勤劳,从不顾及自己的疲乏和健康,总是超过他体力迫切的工作,因之处处在在都使神儿女由衷地敬爱他。他曾在凯尔塞(Kelso)那个地方,带进一个大的复兴,并且他在神儿女中属灵之影响力,一直到他死后,仍运行在神儿女中间。当然我们在这里特别要提起的,乃是他在圣诗这方面的贡献。他也是那一时代的大诗人,他的诗歌一直流传到今天,仍是神儿女最宝贵的产业,和极大的祝福。
波纳弟兄生于一八○八年十二月十九日,而于一八八九年七月三十一日被主接去。他生于爱丁堡,但是因为他在“凯尔塞”那个地方工作时,所带进来的复兴,“凯尔塞”所流出来的祝福之深广影响,所以人们都称他为“凯尔塞”的波纳。另一面因着他在诗歌方面杰出的天才,和他写的诗歌所带给神儿女的灵感和祝福,更被人称为“苏格兰的圣诗之王”。
他年轻时,毕业于爱丁堡大学,然后即被差遣到凯尔塞去,就在那里被按立为服事教会之职事。那时,他是在苏格兰国教所控制的教会中服事,而苏格兰国教,已完全堕落到一个非常形式化,而缺少生命的死硬组织中,更可怕的,是国教和政治不能分开,一切事都直接受政府的监督和控制。
现在我们要提到一点他家庭的背景,他是出生于一个非常虔诚,而且有名的苏格兰家族里,从一七六三年开始,他整个家族在苏格兰国教里有巨大的贡献和影响力,到了波纳这一代,他有两个兄弟也都是当时非常有能力的神的仆人,在苏格兰的名声都不在波纳以下。
当他还在爱丁堡神学院读书时,他是在当代最有名的一位教授Thomas Chalmers手下严格受教,而Chalmers在当时神学家中是一个非常爱主且有丰盛属灵生命的人。在他手下所有学生中,波纳(Bonar)是最杰出的一位。和Chalmers弟兄在一起那一段时间,实在为波纳带来极大的祝福,而且对他一生的事工具有决定性的影响力。从那个神学院毕业后,年轻的波纳即被派到Leith那个地方去做工,那是一个众人都惧怕去的地方,穷乡僻壤,加上那地方的人民是以粗野不驯著名的。波纳一开始,在事奉中所遇见的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挑战,但从事后来看。这实在是圣灵对这一个器皿的完整计划中,非常重要的一部分。多少美丽的见证,多少动人的故事,都是在那一个时期,发生在这一班粗野的人身上。更重要的也是神藉这一个艰难的环境,来训练波纳的品格,并为他的属灵生命,打下一个美好结实的基础,而使他在以后一生中,成为在那时代主手中一个锋利而有效的兵器,来扭转整个苏格兰教会可怕的光景。
到了一八四三年在苏格兰国教控制之下的教会中,起了一个巨大的风暴,多少神的儿女,特别许多清心爱主的神的仆人,觉得苏格兰国教已完全落在政府控制之下,并且处处干涉各地教会一切的事,而他们认为属灵的事,不能由那完全不认识主的人,甚至是非基督徒来控制。到了那一个时候,这一个干涉已严重扼杀了聚会中的属灵生命,并且严重损伤圣灵的主权,甚至基本的信仰。经过了长期的交涉和挣扎,大批神的儿女,正像摩西时代,神的百姓要逃脱埃及的管辖,在神所应许的迦南美地去一样,毅然决定脱离国教,到外面去成立合主心意的聚会,那时波纳和他的老师Chalmers是其中主要分子,当时一同离开的传道人有四百人之多,当然还有许多的弟兄姊妹,而在这班人中间的领袖,就是Dr.Chalmers。他们这一个举动实在是非常伟大的,因为那一个时代是在专制政府的控制下,他们为着脱离国教,所付的代价,和所忍受的牺牲和痛苦,实在是相当可怕的,他们得被迫放弃他们的一切产业,他们也失掉了所有的薪水,每一个出来的人都没有一点收入,并且也得放弃并离开还留在国教中的一切亲朋好友,因他们被定罪为国教之叛徒,还在国教里的人不能和他们来往,而瞻望前面,他们正像亚伯拉罕一样:“出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往哪里去”,踏入一个十分渺茫、自己完全不知道也没有把握的境地中。这四百位神的仆人,那时占整个国教传道人的三分之一,他们到了新的地方后,经过了多少流泪痛苦的日子,和艰苦奋斗不怕牺牲的工作,然而因为这一件事出于神,所以神一直帮助他们,大大祝福他们,经过了一段艰苦日子之后,他们就建立了许多真正有圣灵自由,而被圣灵所管理的聚会,并且他们又建立了新的家室,有了自己的医院,这实在是一个神迹!不仅教会在很短时间中,有力的站了起来,并且他们还差派许多传教士把福音带到远方去。
波纳实在是一位有杰出领导才能的属灵首领,因着主在他身上的雕刻和工作,处处他都能在他的性格中,表现出耶稣基督的伟大,经过了和苏格兰的国教这样严重的冲突和分离,等待神的工作稳定之后,他就伸出手来,向原来教会寻求和谐,因着他的才能和谦卑,从不记念国教给他们的痛苦和折磨,他终于弥补了神儿女中分裂的伤痕,而使圣徒们能和谐的来往。所以他们能很喜乐地称他们是一班和一切圣徒都能合一的教会,不论是爱他们或是反对他们的!
波纳本人一直留在“凯尔塞”教会中服事,生命和能力从那里一直涌流出来,影响并帮助各地圣徒,直到一八六六年之后,他又迁至爱丁堡,在Chalmers Memorial Church in Edinburgh里面服事,因着他在凯尔塞服事所带来的复兴,和他本人属灵生命的伟大和丰盛,在一八八三年他已成为整个团体中的首领,并且是一位被众教会所爱戴所敬重的神仆。
当他投身于工作时,他常被人形容为精力无穷之泉源,不知疲乏不顾身体劳苦服事神的儿女,而他从天上来的灵感也是如此,他是一个多产的作者,在那一时期间,他也常访问伦敦,常被邀请在Mildmay Park Confernce作讲员,而在那时代中,只有少数人能得到在那聚会中讲道这一个荣誉,于是波纳的声望和属灵影响力,更广泛深入到全国神儿女中间。那时他也开始出一本属灵杂志季刊叫做〈Journal of Prophecy〉这本季刊,也给当时神儿女,带来远大的属灵影响力。
他的著作很多,其中尤以〈一宿虽有哭泣〉最能帮助圣徒们。内容说到“神的家”的意义:我们生在神的家中,在万有中被分别出来,为要呼召我们进入与父子圣灵伟大的交通里面。另一意义乃是:要率领众子进荣耀,这是主在神的家中最大的责任;又说到神的家(教会)就是基督的身体,这一个身体就是基督丰满的彰显,神永世的计划就是要让基督的丰满,藉着教会充满万有,完成神的计划。今天主在神的家中一切的工作,都是向着这一个荣耀的目的。虽然经历许多损失使我们痛苦,但“一宿虽有哭泣,早晨便必欢呼”,这本书不仅帮助许多神的儿女,更是波纳一生经历的一个缩影。
现在让我们回到主题谈到他的诗歌,他写诗的历史开始得很早,所以他写的诗很多,曾出版了好几本诗集,在那五十年之间,他的诗歌在英国是最普遍被神儿女所使用的,由此可知他的诗歌对神儿女的影响力有多大。他的诗歌中,脍炙人口的就有六百首之多,他有一个习惯,无论工作和休息,无论在何处,他身边总是带着一本笔记簿,无论什么时候,他一得着主的亮光,灵感在他里面就像泉源涌出,他就立刻把这一切都记在他的本子里面,所以每次我们唱他写的诗时,总是觉得有那样丰富的灵感,而且觉得从上头来的能力,他不大注意写诗的小节,不拘泥于韵文的完全,而且他也无意在写完后再作修正的工作,就付梓出版。等他去世之后,他的孩子们说,他从不注意诗歌的结构和词藻,只是全力发挥所捕捉到的灵感,并全力把从主所得的信息,用诗歌表达出来。他写的诗歌种类也极广,无论在福音,生命以及其他各方面。他都有非常美好的诗歌,而在这一切不同种类的诗歌当中,我们都能摸着一个共同的特点,就是都洋溢着神向我们的大爱,和圣徒对神的挚爱。他曾出过好些诗集,最有名的一集叫做信心和盼望的诗集。另外他的诗歌有一个特点,他不大在诗歌中,表达他自己的经历和感觉,而只注意把人带到主面前,并把人带回到当初教会最古老的信心和盼望里去,而这些,正是现在神的儿女所失去的。
下列几首诗歌,是在他这许多诗歌中特别突出的:
〈听见主的声音〉和另一首是〈主,在此我要与祢面对面〉后者是有关于擘饼用的诗歌,很少有一首擘饼诗歌能超过这一首。他写此诗时,正是当他在凯尔塞初期时,一次擘饼聚会后,主那样与他们同在,甚至每一个人都因着主的爱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,会后圣灵就把这诗歌放在他心中。
另外一首:〈将祢生命充满我〉,诗歌内充满了祷告和赞美的灵。
〈起来作工〉(“Go,Labour On”),是当他来Leith这一个最坎坷艰难的工场里,埋头工作时,许多同工都因着工作环境太为难,而觉得气馁灰心,为此在一次祷告会之后,波纳就写了这首诗,为着激励他和同工,靠着主在艰难中一起努力往前。
〈求祢拣选我道路〉(“The Way Not Mine,O Lord”)和“Beloved,Let Us Love”这两首诗可说是他诗歌中的代表作。
还有一首诗歌,是他自己所最喜欢的“when the weary seeking rest”,是根据历代志下六章二十九、三十两节:“祢的民以色列,或是众人,或是一人,自觉灾祸甚苦,向这殿举手,无论祈求什么,祷告什么,求祢从天上祢的居所垂听赦免,祢是知道人心的,要照各人所行的待他们”所写的。